Monday, February 27, 2012

从关丹回来了!

我从关丹回来了!

这一次的活动很顺利。出席的人数非常多,占据了整个草场,一眼看过去,一片绿油油,非常壮观。群众也很合作,自律自觉,不留下垃圾。唯一美中不足的是,音效不是太好,站在比较后面的位置其实听得不太清楚,只能跟着人群鼓掌、起立、举手。不过没关系,大家目标一致,理念相通,跟着大家的步伐走就是了。

老实说,我对出席人数不是很满意,我期望着更多人的参与、见证,形成一股更强大的力量。现实太现实,很多想出席的人都有着不能出席的苦衷,也有人是因为担心会有暴乱所以选择给与精神上的支持。

我们选择到现场支援,那是因为我知道这个阶段最需要的就是人数,数目越大力量就越大。今天这一场活动顺利结束,是不是能够让更多人有足够的勇气参加下一次的活动?不要怀疑,这是一场拉锯战,不只是反稀土、保留古籍、干净选举等等等,每一个课题都需要长期抗战,这是一个可悲的事实。

我们带着孩子一起去,因为我们希望他们可以用自己的眼睛去看,可以跳出受保护的框框,为自己的将来斗争。或许对他们来说,这只是一次的‘family outing’,天气很热、人很多、有点无趣,可是我知道,有一天他们会懂的。

我的孩子,我没有办法许一个太‘完美’的未来给你们,所以我愿意让你们早一点领略这一切,人生不是只有黑和白,中间那一个灰色地带是最险恶的。

让你们无忧无虑地只看得懂黑色和白色对你们太残酷,因为长大之后你们要面对的有超过一半以上都是灰色。如何用正面的态度面对、解决,这是一项最艰难的功课,你们要加油!

Friday, February 24, 2012

写在Himpunan Hijau 2.0 之前

这几天的面子书,绿油油的一片。

绿色,是我很喜欢的颜色之一(我有什么颜色是不喜欢的呢?)感觉非常清新、非常醒目。可是这几天的绿,无端端多了一份沉重。

当初一看到关丹反稀土厂的集会,我马上就决定了一定要支持,老公和我意见一致,并且还把这一天 (2月26日)记了下来。

不是为了反对而反对,而是我知道背后将会带来的后果,会是影响深远的问题。我们没有一个好政府,那么就要站起来做个好公民,而不是任人宰割愚弄,收拾一个永远都收拾不了的烂摊子。

很多人可能会认为这是一个我们无力改变的事情,还是不要搞太多事比较好,大家‘定定揾食’就好了。不可能吗?我不知道可能不可能,可是什么都不做又怎么知道是不可能的呢?

Monday, February 20, 2012

要加油!

星期六,出版社办了一个交流会。

对于还是新手的我,从交流会上获益良多,看到别人的认真、努力,想到自己的懒散,有点惭愧。

我知道我的进步空间还很多,需要加强的方面十个手指头都数不完。这条路,对我来说,就像是一个在路上的旅者,无意中拿到一张车票,可以到一个不在计划中的地点走走,所以我走进来了。

这段意外的旅程,我有没有办法让它是段精粹无比的旅程呢?到现在还是个未知数。

加油!

就算不是段精采无比的旅程又如何,至少我曾经努力过就好了。

这就是我现在的想法。

Thursday, February 16, 2012

第二本书

我在一位小朋友的建议下,在FB开了一个专页:慧慧的旅途——有你。

偶尔会在上面写点小心情,什么都不写实在对不起那位热心的小朋友。

然后,点击‘like’的数目慢慢攀升,里头除了我本身的老朋友,还有很多小朋友。想到他们点击‘like’是因为真的有读过我的书的时候,我的心里有满满的感动。

写作不是我的专业,所以2011年我花了很多时间在其他事情上面,一直到下半年才开始为我的副业奋斗。

我的第二本书下个月出版,这一次少了点激动、少了点期待,感觉上参加比赛得奖的感觉比较棒!

Saturday, February 11, 2012

那一夜,我们也去了苏丹街

那一夜,我们也去了苏丹街。

很早就到了市区,车子停在雪华堂附近,再步行到苏丹街。

这一面墙上一幅幅色彩强烈、情感丰富的画,是对苏丹街的坚持。
天还没暗下来,已经有很多人聚集在话剧社的路口,有新闻媒体工作者、摄影人、舍不得的老街坊、还有很多曾经在苏丹街留下脚印、存有记忆的支持者。

这一刻,大家一起站在这里,为苏丹街的未来一起努力。

活动是一个又一个的文艺表演,人太多,我们只能在人群中慢慢前进。

当然没有错过那首让人热情澎湃的‘用马来西亚的天气来说爱你’。

前进中,不时听到一把又一把童稚的声音在唱着‘Rasa sayang’

这样的一个城市,你舍得丢弃它吗?

Friday, February 10, 2012

记忆力

我的手机常常会被我忘在某一个地方,所以常常会有Missed call.

今天又做了同样的糊涂事,手机在车上几个小时,等到要送孩子上学的时候才看到,有几个missed calls。

其中一个是“刘先生”,我有点想不起来这个刘先生是什么水?不过看到他一连打了两次电话给我,我还是拨回去了。

他一接电话就忙不迭地道歉,他说本来是要打给Ipoh的Ms L, 却按到了Mrs L。我的记忆其实还不赖,
跟他聊着聊着我也想起了他是谁?一年前在居銮的UK farm认识的一位商人,当时还聊了很久。

让我佩服的是他这个大忙人,竟然把我和先生的资料记得很好,我们住哪里、去过中国工作、几个孩子等等等。我在想,他是不是把所有的资料都储存在手机里面,一开手机就可以看到?换成是我,一年前偶遇的路人甲,我可以记得他的名字就算很好咯。

所以他的生意可以做很大,我只可以做师奶。

Sunday, February 5, 2012

二月五日——星期日

今天去游泳,乐乐在爸爸的指导下终于把自由式的姿势做对了一些。

爸爸游泳这方面其实很棒,以前(很多年以前)算是游泳健将,有一个这样的爸爸,孩子应该可以很快学会游泳。

可是我家两个孩子一直到现在还是处在半桶水阶段,因为有个半桶水的妈妈在教嘛!爸爸和他们总是没有办法好好相处,爸爸更是没有耐心教,每次都是开始没多久就脸臭臭,不欢而散。

其实需要的不是耐心,而是捉对对方的情绪,在适当的时候出击,很多不可能的事就可以迎刃而解了。爸爸要放下的是自己的身份,把‘父亲’这个角色丢掉,不要老是觉得孩子就应该听爸爸的话,父母和子女之间还是需要双向的尊重与沟通,才能得到双赢!

Saturday, February 4, 2012

卖油条的小伙子

星期六我去pasar pagi 买菜,到处都看不到那摊卖油条的出来做生意。昨天晚上已经答应了儿子要买油条给他吃,久久要求一次,我真是不想让他失望。

我开车到咖啡店,那里有个大大的布条,写着‘爷爷秘方’,营业至今也有一段时间了,我还不曾光顾过。

下了车走过去一看,一个年轻小伙子正在擀面团,我要油条,他笑着说要等三分钟。

早上七点钟,客人不多,天气凉凉的,我不介意等。

小伙子白白净净的,戴着眼镜的脸庞是青春的,身上穿着一件白色T恤,一件牛仔裤,围着干净的围裙,我左看右看他的气质和咖啡店的氛围都很不搭。

他一面擀面一面跟我说话,他说平时这个时候已经有炸好的油条等着的,可是今天发生了一点突发事故,他的煤气桶坏了,这么一折腾就耽误了开档时间。

我好奇地问他怎么没有人帮忙?他说小本生意,一个人就够了。话闸子一开,师奶一点也不客气地探家世,这才知道小伙子卖油条只卖到十点左右,下午还有上班,是在一家银行的保险业务员。

问他为什么这么拼命打两份工,他说要赚钱啊(我问废话吗?)而且早上自己当老板,感觉很不错。

我喜欢他坦然的态度,也欣赏他可以从容地放下身段,这一点我相信很多人都做不到。

虽然我不是很喜欢吃油条,不过下次还想再吃的时候,我会再来的。

Thursday, February 2, 2012

我的二哥

我的二哥和大哥差了两岁,和大哥完全不一样的是,二哥是个从小就备受关注的孩子,我想也或许是应该二哥的情况,所以我的大哥格外早熟。

二哥一生下来就有心脏问题,他的体格瘦小,记得有一张照片是我和他一起拍的,差了四岁的我们看起来一般大,加上酷似的面貌,真的很像双胞胎。

二哥从小就比较受照顾,妈妈会炖补汤给他吃、粗重的工作他不用做、每年还可以去新加坡一次,虽然是去检查身体,不过对我们来说,那个年代去新加坡真的好像很了不起哦!

尽管如此,我们从来不会妒忌二哥所享受的待遇,虽然没有人明讲,可是我们都知道二哥有病。有几次,他在房间里吐白沫陷入昏迷的时候,是我爬进去发现的,亲眼看到这样的情况,我们都自然地感到心痛。

二哥是家里的开心果,他喜欢讲笑话逗人笑,不因为自己的病情而整天苦着一张脸博同情。医生说过他这样的情况是不可能活久的,最多是到少年期,可是他奇迹似地活到了三十多岁,还娶妻生子,我想和他的乐观多少有点关系。

二哥很聪颖,要不是因为身体状况不允许他离家读书,他的成就会更大。

很多片段常常会浮上心头,可是最深刻的那一幕是他在国家心脏中心开刀前一天,我到医院看他,他的精神很好,对这次手术很有信心,他期待着手术后的重生,我们在医院的Lobby里聊天,看到他的笑脸,我很开心。

怎么知道,手术后他并没有得到重生,而是走近死亡,医生承认判断错误,原来二哥的情况比他知道的还要复杂。

到国家心脏中心看医生之后,他急着想要解脱这三十多年的煎熬,也没有想过质询第二意见就决定开刀,他以为可以健健康康地回家抱抱女儿,却不知道这一去就是永别。

我的大哥二哥,虽然离开了,留给我们的是一幕幕温馨的回忆。能够在同一个家庭成长,有缘成为兄弟姐妹,这也是缘分。

淡薄的人情味

昨天的太阳很大,我在门口看了又看,想了又想,最后还是决定走路。

破天荒地撑了把大伞,没办法,我抱病在身,如果再暴晒的话,大概不会有什么好结果。

三十分钟走到学校,再三十分钟走回家,一天下来的运动量是达标了,这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。

一路上我看到很多车子从我们身边呼啸而过,很多都是似曾相识的车牌,瞄到坐在车子里头穿着校服的学生,唉,竟然没有一辆车停下来让我们搭顺风车?就算不认识那个矮矮的肥师奶,总该看得出走在我身边穿校服的孩子也是要去上学的吧?

人情味在这个忙碌的地方,越来越淡薄。

一路走来,我在心里暗下决定,以后遇到同样的情况,我应该停下车来问一问。

Wednesday, February 1, 2012

我的大哥

我看到网友写她的大姐,我想起了我的哥哥。

我曾经有哥哥,大哥和二哥。

大哥长我六岁,他是家里的老大,从小我们就习惯了被他管。

大哥比爸爸更像爸爸,我们不读书他会骂、我们不听话他会打,他会买很多学生读物给我们看,可是他不准许我们看‘姐妹’、‘青春’这一类型的书籍。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有大哥看着我们,爸爸更乐得轻松,所以我的印象中,大哥的身份总是和‘父亲’重叠。

大哥也是家里的得力助手,他很早起床帮爸妈割胶才去上课,如果假期他就一直帮忙到把胶片碾好晒起来,大哥在的日子我们很轻松。

大哥也是我们的司机,那时我常常需要留校做田径练习,练好了一通电话,大哥就骑着摩多来载我,我觉得有大哥真的很幸福。

我们住的那一带是往来南部的一条主要公路,也是车祸黑区,大哥和他的一群朋友们曾经是这条路上的‘急救先锋队’,车祸发生的时候他们都会去帮忙。没有想到有那么一天,大哥也在这个地方发生车祸,从此离开了我们,那年他21岁,正在等STPM的成绩。

我对大哥的记忆有很多,可是经常浮现脑海的是他出事的那一天,傍晚时分,我和大哥在院子里,我在穿着我的钉鞋的鞋带,他在擦拭他的球鞋。大哥问我什么时候运动会,又问我参加了什么项目,他说如果他没事他会去看我比赛。我的回忆里是那一大片桔黄色的天空, 我的大哥在院子里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的温馨.

那是我和大哥最后一次说话,再见到他的时候他已经没有了呼吸。

我还是时常想起他,我的大哥,有哥哥真的很好,尤其是一个这么好的哥哥。